牧夏

Hi这里是阿夏w
墙头较杂,中土圈是老家
霍格沃兹是执念
其它有犯罪心理,变形金刚,奇幻魔幻等等
希望有人找我玩嘞w

【吧唧】莎莉园

✵首先,新年快乐!!!

✵本来应该昨晚跨年时发的,可是改了又改还是不满意,索性就这样啦

✵第一人称,ooc我的,吧唧大家的

✵Bucky真的太好了呜呜呜呜

✵新鲜出炉食用愉快w

——————————————————————

  ✵

  晚上正准备店休,门却被推开了,外面的风挟着水汽吹得风铃叮叮咚咚响了一阵,下雨了。

  抬头看是一位先生,半长的头发被雨水浸湿,湿漉漉地搭在肩头,颇显狼狈,一路小心翼翼地偏着头避开挂在屋顶的花花草草走进来,淌了一地的水。

  他走到柜台前,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指了指柜子里的面包,然后开始从口袋里数硬币,期间抬头看了我一眼,蓝得和勿忘我一样的眼睛让我在心底赞叹不已。

  我端起面包的动作顿了顿,“Hi”我冲他笑了笑,是他。

  可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就是看向我的眼神里有点迷茫,似乎并不明白为什么我看起来一副认识他的模样。

  好吧,他也许已经忘了我了。

  我把面包端到桌上,再手脚麻利地冲了杯拿铁一并送过去。

  “我没有点咖啡,”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没关系,不收钱,老规矩,请最后一位顾客喝咖啡。”我笑了笑,转身拎起水桶给门边的琴叶榕浇水。

  他说了声谢谢,低头默不作声地吃着面包,看起来很饿的样子

  于是我又给他端去了一碟小蛋糕,戚风烤法,表皮焦脆的那种。

  “今天是琴叶榕日,老规矩,请顾客吃蛋糕。”

  哈哈,没有,看到门边那棵瞎编的,不过反正我的节日我说了算。

  

  ✵

  这位勿忘我先生救过我一命,虽然他大概已经忘得挺彻底的了

  也就上个星期吧,我去老城区看望一位朋友,那边老旧的电梯在大概上到八楼时突然灭灯,伴随着一声令人惊恐的“咔嚓”声重重地顿了顿,停住不动了,我死命地摁求救按钮,奈何年久失修早就坏了。

  黑暗让我恐惧,在焦急地转来转去时我又听见电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钢缆马上就要断裂了一样

  我惊恐地缩在角落,尽量在不发出一点动静的情况下用气声喊救命,可外头根本就没人应。

  就这样不知在绝望中过了多久,突然听见电梯门被拽动的声音,接着一丝久违的光线从门缝中透进,在我看来虽然刺目却犹如圣光

  我依稀可以看见有人在从外面看进来

  “Help!”我嘶哑着声音说

  然后来者便以一种超乎寻常的臂力拉开了电梯卡死的门,向因错位而困在底下的我伸出了一只手。

  我慌忙死死抓住,在他的帮助下从那窄窄的夹层缝隙间爬了出来

  看看那人,一双碧蓝的眼睛望着我,半长的头发逆着光,此时在我看来就像拉斐尔降世一般,谢谢,谢谢,谢谢你,我说,他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走了。

  半晌我才想起忘了问他名字

  

  ✵

  没想到次日我又见到了这位先生,他坐在窗边的木桌旁,盯着外面的花草出神。

  那些花花草草全是我自己种的,这家店大概算是咖啡花店吧,名字就叫莎莉园,平日里比较清闲,我也就弄弄花修修叶,有客人来时给他们冲壶咖啡,挣得不多,但足以温饱度日。

  看他似乎也喜欢植物,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忙着浇水,不打扰他沉思。

  等我在植物堆里奔奔走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回头,他还在,还是一样的姿势

  他不无聊的吗?

  眼下没什么事,我索性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Hello?”

  “…你好”他愣了愣,然后才回答,“我叫夏洛蒂,夏洛蒂·斯特拉,你呢?”我笑眯眯地问着,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搭讪新手。

  “詹姆斯·巴恩斯。”

  “巴恩斯先生你好呀,你在看什么呢?”我扬起笑脸问他

  他似乎不很适应这种笑容一般,微微偏着脸,指向门外那片绿影,“那里,很美。”

  当然很美啦,窗外是我种的龟背竹美人蕉裂叶喜林芋,打造出热带雨林的感觉。

  正午的阳光被那一片葱茏过滤,带着柔和的金绿光影映在巴恩斯先生侧脸,使他的眼睛碧透得像最纯净的翡翠,在摄人心魂的同时又透露出一种浓浓的悲伤,连坐在旁边的我都感到莫名忧愁。

  

  ✵

  他是个奇怪的人,总是带着一种会令人悲伤到快要流泪的气质,明明不忙于工作却比谁看起来都更风尘仆仆。以及,哪怕进到室内也绝不取下的手套。

  我想他大概需要帮助,但我没问,每个人都有自己难言的苦衷不是吗,所以我只是和他说,没事来莎莉园坐坐喝茶也挺好,植物永远能让人心神安宁。

  他说好。

  

  ✵

  小怪出事了

  小怪是我在莎莉园养的一只流浪猫,总是喜欢在花架上凹各种奇奇怪怪的造型,所以叫小怪

  此时它的毛被血濡湿,一缕一缕地纠结在一起,有气无力地喵喵了几声,试图挣开抱着它的人。

  那人赶紧换了个动作抱它,小心翼翼地像是托着件什么瓷器一般。

  我惊叫一声跑去,对方惊愕地抬头,我对上了他无措的蓝眼睛,心里猛地一沉。

  巴恩斯先生。

  “我…我没有,不是我弄的,”他惊慌地解释,手不自主地动了下,惹得怀中猫无力地一声哀嚎。

  “对不起对不起……”他忙换了个姿势抱着,“夏洛蒂,有人想抢劫,他们用刀捅了猫”他抬头对我说,“真的不是我,”他对上我不敢置信的眼神,可我只是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可怜又无辜的猫身上。

  我知道不是你,当然不是你,一个会如此小心温柔捧着受伤生命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我当然知道。

  “快带它去医院吧。”他轻轻把猫递过来,像是在递一个婴儿。

  “好…好的,”我冲回车里飞快开到宠物医院,才想起忘记好好道谢了。

  

  ✵

  第二天他又来了,来看看猫怎么样了,我说谢谢你巴恩斯先生,谢谢你救了我的猫(还有以前救过我),他却一个劲地摆手说没事。

  以及,叫詹姆斯就好。他说。

  

  詹姆斯开始常来我的店里,点的东西只有一样,面包。然后就坐在窗边看那片微型雨林出神,也有几次把目光投向店里复古的摆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有次我在剪枝的间隙看见他在一个本子上拼命写着些什么,苦苦思索后又恼火地撕掉,复而沉思。

  所以我猜他可能是一位来这里寻找灵感的作家。

  他来得次数多了,我们便熟络了起来,看样子他的书还没出版(我一厢情愿地以为他是作家),并且手头相当拮据,以及,心境依旧忧伤。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的忧愁呢?

  

  过了差不多两三个月了吧,春天终于算是快来了,此时詹姆斯和我已经相当熟络了,他现在常驻在店里,但并不是无所事事,他一开始是在写着点什么的,到后来索性合上本子摇摇头站起身来,问正在努力给屋顶吊兰浇水的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说当然,接着把花洒剪子一起交给他,照顾植物从来不是个闲活,有人帮忙那实在是太好了,他轻轻松松给高处的植物浇完水,然后傻愣愣地拎着剪子看向我。

  “给它们修修叶子吧,”我正在给多肉施肥,抽空抬头对他说,看着他对那棵“娇弱”的植物无从下手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可爱,“没关系,随便剪,剪不坏的。”

  

  后来还教他插花,说真的,他在园艺方面有着绝对的天赋,弄出来的作品连我都忍不住赞叹。

  

  ✵

  “我说詹姆斯,如果你平时没什么事情做的话,其实可以来莎莉园当园艺师,工资不低的哦,”我笑眯眯地邀请,他看上去有点拿不定主意地说他不确定他可以。

  我说你当然可以你看看那边买爆款的花是谁插的?

  就这样詹姆斯正式成了莎莉园里除了植物和猫以外的第二个活物———第一个是我。

  ✵

  “Jam,Jam来试试看面包好了没?”我笑嘻嘻地冲过去,把碟子放桌上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好吃哦!”我夸张地赞叹。

  痊愈的小怪很配合喵地一声跳上他膝头,呜噜呜噜叫着,舒服地蹭来蹭去。

  我看见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真正的笑意,看起来终于不那么像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了。

  也许一些热闹点的事情可以让他感觉好点。

  “怎么样?”我期待地问

  “挺好的,”他微微笑着,笑容晃得我出了神。

  “说好吃,不然就灭口!”我甩甩脑袋倒掉脑子里念头,举起餐刀夸张地要挟他

  

  事情就变得那么突然,我只来得及看见詹姆斯眼里的神色突然变得陌生,目光像利箭一样看向我,下一刻一阵天翻地覆

  他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气把我举起,抵在桌上,死死卡住我的脖子让我几近窒息。

  “Hydra?”他的神情像是要杀了我一样。

  “Jam,Jam,是我啊,夏洛蒂,我!……”我拼命挣扎,但根本不可能挣脱,只觉得力气正在逐渐消退,呼吸变得滞慢,一切的感官都在从这个世界逐渐剥离。

  “James……”我无力地呢喃道,“Hickory…”

  山胡桃,不是什么海德拉,山胡桃。

  恍惚间觉得他的眼神似乎开始崩解,呼吸突然变得顺畅,我大口大口贪婪地汲取着空气,脱力地摔进了花丛中。

  他惊恐地看着我再看看自己的双手,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把我扶起。

  “I'm sorry,I'm sorry……Chalotte I'm sorry”他不停地道歉,伸出手来想扶着我但又不敢再触碰,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我,眼里的愧疚和自责多得快要溢出来了。

  “我…我还好,你怎么了詹姆斯,你一直都有事,”我喘着粗气看向他,他垂下眼睑不愿和我对视。

  “hey…”我轻轻捧起他的脸,“和我说说好吗?”

  

  ✵

  那天我知道了很多,詹姆斯并不是什么作家,他以前是个士兵,却在被一个叫“Hydra”的组织抓住后洗脑改造成了战斗机器,杀害了很多人,后来逃了出来却什么也记不得,什么也没有,剩的只有背负着的忏悔———哪怕这根本就是命运的错。

  他是个居无定所的漂泊者,一个属于上世纪的人。被该死的命运控制,刚睁开眼来便被扔进下一个世纪的漩涡里搅拌。

  他的意识有时候会“切换”,比如刚刚我说的“灭口”一词可能触动了某个点……

  他需要时间稳定下来,他之前被我看成是写作的涂涂改改,实际上是他在试图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写下来。

  詹姆斯……

  我没想到一个人可以经历这么多的苦难,泪水顺着脸庞不知觉地落下,他伸手替我轻轻抹去,“别哭,嘘嘘,没事的,别哭,”动作轻得像在给博物馆里的文物掸灰。

  

  ✵

  他正蹲在门边看着草丛里的什么东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鱼干,轻轻往前送了送,草叶一阵摇曳,小怪从里面钻了出来。

  巴恩斯先生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它因为手术被剃得参差不齐的毛,满眼柔软。

  他就在林荫下,阳光透过绿叶洒在小径上,形成一大片摇曳婆娑的光影,宁静又祥和,我静静倚在树干上看着,不愿打扰这一刻的永恒。

  你看,这幅画面难道不正好是他真实的内心吗?詹姆斯其实真的不是个阴郁的人,也不该背负那么多罪过,这根本不是他的错,他一心向往的就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啊不是吗,不然他怎么会,在经历了这么多非人的折磨,逃出来还日日提防被追杀时,依旧只是选择逃跑而非反击呢?他只是不愿意伤害别人。他是个善良的人。

  

  看到我,詹姆斯双手捧起一株植物起身,我惊喜地发现那竟然是一株阿夕拉斯,他递到身前,我忙跑去接住。

  想起那天他的病发作,事后自责得不行,我说没事的詹姆斯,你真的不用怪自己。可他就是放不下来,到最后我只好说,让他带棵花来补偿下好了。

  “你喜欢什么花?”

  “玟洛斯w”

  他点了点头,我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天哪詹姆斯,你怎么找得到这种植物的?”我惊喜地问他,阿夕拉斯基本没人种植,在野外也是稀有中的稀有,天知道詹姆斯在山里跑了多久才找得到。

  “抱歉小姑娘,我实在是找不到‘玟洛斯’这种花,只好找一样比较稀有的代替了,”他笑着拍拍我的头说,“你喜欢这种吗?”

  “当然———!”我开心到要爆炸!

  他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我恨不得找个相机永远定格下这一刻,续而他又问:“什么是玟洛斯?我查了好久都找不到相关记载。”

  “噗嗤,”我笑了,“你当然找不到啦,因为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玟洛斯,少女之花,其实就是水君子,”我随手指了指我们经常坐的花架边,一株浓密的藤本植物攀附在上面,长势正好。

  詹姆斯一脸惊奇的样子,找了这么久,原来一直都在这里。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詹姆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小怪抱起和我一起进屋去了。

  

  ✵

  花店里的日子很平常,日常浇水剪叶,没人时就泡泡茶看看书,偶尔玩玩插花,还是挺愉快的。

  近日我打算做一批植物滴胶,买了各种材料兴致勃勃地拉他来捣鼓。

  

  “哦不詹姆斯,你也许需要脱下那种保暖手套戴上这个,不然它们会黏在你的手上的。”

  “詹姆斯?注意胶水,它们要滴到你衣服上了!”

  “……詹姆斯?”

  “你怎么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暗暗做好如果他又切换状态的准备。

  可他只是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看向我。

  “夏洛蒂,我……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他缓慢地取下了手套,左手的金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它沾满了许多无辜人的鲜血,”他厌恶地注视着自己的左手。

  我愣了愣,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别这么说,拜托詹姆斯,别这么说自己,我和你说过好多遍了不要自责,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呢?”回过神来,我叹息着摇头,轻轻拉过他的左手,他条件反射地想缩手,被我抓住了。

  “它们都很棒,真的,”我握住了他的双手,轻轻晃了晃,“你也很棒,如果有必要———”

  我笑着看向他,“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每天都和你说一次你是个很棒的人。”

  他浅浅地笑了,双眼里有像摩尔曼斯克港湾那永不冻结的海水一样的暖意。

  我愣着神低下了头,心里藤蔓般滋生着一种情绪。

  他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于别人看来甚至荒谬的故事在我经历时却是那么地理所当然。

  詹姆斯就像植物一样,悄悄潜入我的世界,不知不觉间早已成为我世界里的一部分,再也不可替代。

  夏洛蒂,你喜欢他多久了?

  我望着眼前几棵蓝色风信子,无语凝神。

  ✵

  “詹姆斯,我要去旅游了,”某天早晨我就这么突然告诉他,“如果你愿意,莎莉园就交给你啦,你完全可以全权决定它的去向,”我笑眯眯地和他说,心里却莫名惆怅。

  正在小心给茉莉除虫的詹姆斯愕然抬起头,看了我半晌后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好,我会照顾好这里的,直到你回来。”

  突然感觉一阵伤感,差点想告诉他我爱你我放弃了我不去了,忍了好久才没说出口。

  

  ✵

  最近心里总是不得安宁,我日日烦躁不安,觉得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我记得以前我的愿望是去全世界旅行,可我其实却日日把自己关在花房里,不愿意和外界接触。

  我喜欢詹姆斯,可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看我的,我实在是不敢试探,怕打破了这平衡的关系。

  夏洛蒂,你到底怎么了?当初那个开开心心充满雄心壮志的小姑娘哪里去了?你怎么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所以我决定离开去旅行一阵,把一切抛在身后好好思考一下。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了。

  

  ✵

  我跑了很多地方,先去东德,然后是意大利和巴塞罗纳,后来去爱琴海住了两个月,然后心血来潮又飞回维也纳,就为了一场音乐会。

  名副其实的穷游,边走边打工那种,但走得也相当潇洒,也就只在想起詹姆斯时会感觉有点复杂。

  可是过了快大半年这么久了,他也许早就不在那了吧?卖掉莎莉园选择他自己的生活,他当然应该这么做。

  不安,愧疚,想念,难过,以及对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的后悔。这些复杂的事情一齐涌上心头时,我便会感到周身不舒服,想急于跳出这种境界。所以我只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揉成一团,扔在身后不去思考。

  但我也知道终有一天要做出选择。

  

  ✵

  那天阳光正盛,我坐在维也纳的草坪上,看远处的树影摇曳,觉得像极了遇到詹姆斯和猫的那天。

  突然好想见他……

  

  ✵

  直到双脚站定在熟悉的街头,我才回过神来我在干什么

  就刚刚,任性愚蠢的夏洛蒂凭着一时冲动又回纽约了。

  愚蠢是指我个怂批居然回避周围本来就可以存在的幸福将近一年。

  任性是指———我回来的机票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我啥都没有了,等着流浪街头吧夏洛蒂。

  

  我闭上眼睛想了又想,才决心顺着这条街走下去,不管莎莉园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那好歹记载着一段过去,我应该回去看看。

  

  ✵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和我做心理准备时想过的所有最糟糕的可能性不同,原本深绿色的花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大两倍的白色花房,精心打造成复古的风格,各种花草种满一屋,都被仔细照顾着,最引人注目的是门口和屋顶,种满了水君子,现在开出无数粉色白色的小花,香气弥漫进了心间。

  少女之花,我的玟洛斯。

  我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入眼的首先是个抱着绿色加仑盆的身影。时值盛夏,那人穿着T恤,托着一捧花苗的左手在阳光下耀耀反光,夏风吹起了他半长的头发,我看入了神,这简直就像是出现在梦境里一般。

  莎莉园还在。

  詹姆斯也是。

  

  听到响动他转过身来,碧蓝得像勿忘我的双眼就这么撞入视野里,让我心跳漏跳了一拍。

  泪水涌上眼眶,悔恨捏住了我的心脏,我多么自私!这一去就是大半年,没有打过电话,没有写过信,没有寄回过一张明信片,我就像个隐形人,突然消失了。

  但回来时却发现,他竟然还在,还在这里等我。

  

  看到我,詹姆斯眼里的欣喜几乎快要变成实质化了,他丢下花盆三步并作两步跑来,却在离我还有点距离时踌躇着停下了脚步。

  “夏洛蒂,”他不确定地看着我,“你回来了。”

  笨蛋你在犹豫什么!

  我猛地扑上前去抱住他,“詹姆斯对不起,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我边抱着他边说边哭,涕泪纵横肯定难看死了,我索性把脸埋进他怀里。

  感觉到他战栗了一下,续而胳膊收紧把我紧紧抱住。

  “嘘嘘,别哭了,哭什么呢夏洛蒂,玩够了就回家啦,这就好了。”他吻着我的头发,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摇着哄我。

  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太多的情感涌上心头,难以分辨,唯一确定的就是喜悦。

  我抬头看他的双眼,发现里面有浸溺一整个世界的喜悦和温柔。

  “I'm back,James.”

  “I know,”笑意更浓了

  “And I love you.”

  “I love you too,my Wenglorth.”

  (我也爱你,我的玟洛斯。)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走过莎莉花园

  My love and I did meet  

  我和我的爱人相遇

  She passed the Salley Gardens 

  她穿越莎莉花园

  With little snow-white feet 

  似雪的纤足轻踏

  She bid me take love easy 

  她曾叮嘱我爱得轻盈

  As the leaves grow on the tree 

  像春天树上的新叶般美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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